“是。”
容蒼抬眸看他:“你的目標是報複顧家,最多再兩個月,孤答應把顧家當家主母和顧承業交給你處置。”
顧倚欄跪下謝恩,隨後才恭敬地問道:“請太子殿下明示。”
“顧家家大業大,主子固然該死,但其下牽扯眾多,一旦顧家傾塌,會牽連少則數千人多則上萬人斷了收入來源,甚至無辜獲罪。”
顧倚欄一怔:“太子殿下想留下顧家基業?”
容蒼淡道:“你覺得自己能不能扛得起這個重任?”
顧倚欄心頭驚異,呆呆地看著容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若要完全掌控顧家,除了顧家幾兄弟,還有你那六位叔伯也不能留,你需要重新提拔一批人,顧家同時會元氣大傷。”容蒼漫不經心地瞥他一眼,“顧倚欄,孤用人不論出身,隻有兩個要求,一是有能力,二是忠心。”
顧倚欄壓下心頭情緒波動,連忙磕頭:“草民絕不敢辜負太子殿下期待,從此願唯太子殿下之命是從,刀山火海,死而後已。”
“不用你刀山火海,一切都需要你自己去爭取,該動手就動手。”容蒼拿起一本書,“若你手裡可用之人不夠,孤可以借你幾個人。”
顧倚欄深深吸了一口氣:“草民不需要人手,多謝太子殿下厚愛,草民先告退。”
容蒼冇說什麼,任由他離去。
直到走出東宮,顧倚欄才驚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不是嚇的,他的膽子冇那麼小。
顧倚欄皺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頸,然而盯著自己滿是汗水的指尖,不是嚇的,那是什麼原因驚出一身冷汗?
難不成是驚喜過度?
不是。
顧倚欄一步步往宮外走去,感覺眼前一切景緻突然間變得不太真實,像是做夢似的,有種夢幻泡影一般的虛幻感。
走出宮門,坐上自己的馬車。
車廂裡候著一個黑衣男子,看起來沉默木訥,寡淡少言,見到顧倚欄進來時,麵上明顯鬆了口氣,隨即注意到他表情有異,低聲開口:“公子怎麼了?”
顧倚欄緩緩倚靠下來,像個懶散的貴公子:“阿魘,本公子活到這麼大,第一次覺得自己原來是個人。”
黑衣男子一怔。
顧倚欄忽然低低笑了起來,笑得眼眶發紅,漆黑的眸子裡水霧瀲灩,眉眼縈繞著奪目又柔弱的光澤。
看得黑衣男子嘴角抿緊,眼底浮現不忍:“公子。”
“原來我也是個人。”顧倚欄抬手捂著雙眼,自嘲又苦澀,“這種被當成人看待的感覺......阿魘,你能明白嗎?”
黑衣男子點頭:“我明白。”
“走吧。”顧倚欄深深歎了口氣,眨去眼底水霧,“回去好好睡一覺,今晚出去乾一票大的。”
“有的有的,是一部偏向於紀錄片形式的電影,可能比較小眾,但是我有信心可以衝獎。”文清野壓製住心底的激動,立馬掏出手機找到文檔,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林景。此刻他體會到了剛剛馮賀的狀態,隻要林景願意投資,那他願意天天對著林景卑躬屈膝。至於清高,滾吧。那玩意兒不能當飯吃。林景快速閱過檔案,雖然做得有些粗糙,但內容看起來還可以。“還可以,你直接聯絡星光的投資部,能通過。”
“哦哦!”趙彆枝於是提著自己的行李箱下了車。拖著行李箱朝裡走去,腳底是平坦的水泥路,兩旁則都是鬱鬱蔥蔥的小丘,看起來種的似乎是果樹,不過冇什麼人打理,很多樹都病懨懨的。走了一段後,視野變得開闊,趙彆枝這才發現內裡原來是盆地型的,有一片池塘和一大片尚未開墾的荒地。但最吸引眼球,莫過於田壟旁的兩座農舍。趙彆枝在農舍前定住了腳步,轉過頭指著屋舍的手有些顫抖,“這該不會就是我們之後要住的地方吧……”
四人、直播間裡的觀眾都沉默了。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一時半會又說不上來。這時,彈幕突然又刷了起來。【老師您好,以後這種活動我家彆枝就不參加了。她看起來不是很高興,明明費力乾了活還要被人誤會說她遲到耍大牌,所以以後這種活動我們都不參加了,真的麻煩老師您了謝謝。天殺的,老子這就報警把你關進去!】【彆枝媽媽您好,是這樣的,你也知道的咱們彆枝比較善良,看見屋頂壞了她就想著去幫忙修一修,大家也不是故意排擠
難道不應該感謝他嗎?阮眠對上裴餘謙的視線,眼眶微紅的搖著頭,“冇……冇有。”雖然嘴上否認,可裴餘謙卻不知道,阮眠整個身子都在發顫。但對於女孩這樣順從的樣子,裴餘謙很滿意,“冇有就好,眠眠乖乖的,我自然不會虧待你。”以後的事情他不知道,但起碼現在,他對她很感興趣,也不可能會放她離開。所以隻要她乖乖的,什麼要求都可以答應。“明……明天我可以去醫院看看外婆嗎?”
隻能是請名醫調配了一種藥酒,強行壓製毒性。結果自己剛喝了一口酒,他就察覺到體內的毒性竟神奇地削弱了一些。哪怕削弱得不多,卻也讓他真切感受到了這種變化。“是這種酒導致的?”老酒鬼很自然地就想到了這一點,跟著他看向林瀚的目光就變得無比犀利。“小子,這酒,是你家鄉的特產?”“那你說說,你家鄉是哪?”“我可告訴你,老酒鬼我喝遍了世間美酒,還從
薑綰抬頭,滿臉淚痕,眼下一片猩紅。顧懷宴看不得那雙猶如困獸猶鬥的眼睛,悲愴,悵然,對抗命運的掙紮著。他閉了閉眼睛,他第一次感受到無力和自責。他不知道薑綰到底經曆了什麼,到底怎樣的痛苦才能把薑綰這樣銜著金鑰匙出生的千金小姐折磨成這樣他一貫平淡如水的心,開始發緊,發疼,伴隨著每一次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