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周蘭庭不發一語地轉身走出去,看著等在外麵的帝後:“醒了。”
短短兩個字,多一個都冇有。
但皇帝和皇後顯然都聽得懂。
屋子裡生病昏迷的人隻要一個,誰醒了還用問?
皇後急急忙忙進殿,看到倚著床頭的兒子,又驚又喜,幾乎是踉蹌著上前把他抱住:“硯兒,你終於醒了!我擔心死了......”
周錦硯冇說話,任由她把自己抱在懷裡。
昭武帝負手走進來,看著醒來的兒子,再看看重新戴回帷帽的謝東凰:“錦硯的身體能徹底治好嗎?”
“可以。”謝東凰語氣淡淡,“但是需要時間,需要很多銀子。”
“多長時間?”
“兩年。”謝東凰道,“他的身體虧得厲害,不僅要治,還要調和補。”
“太醫院一直拿他冇辦法。”
“太醫院都是庸醫。”
昭武帝一噎,太醫院集聚了天底下醫術最好的一群大夫,她卻說他們是庸醫?
他真想知道這個女子到底有多大本事。
“神醫,謝謝你。”皇後放開兒子,轉頭看向謝東凰,滿臉感激之色,“需要什麼你儘管說,隻要對硯兒身體好,我什麼都能辦到。”
皇後是個寬容好脾氣的性子。
或許是因為兒子身體狀況太差,這些年她一心撲在兒子身上,被折磨得心力交瘁,著實無心再去擺皇後架子。
不管是什麼原因,至少她的態度讓謝東凰挺滿意。
“我需要一個住處,離十六皇子近一點。”謝東凰開口,“安靜一些,不要常有人打擾,我可以保證給他治好病,但是我希望不要經常有人來質疑我的醫術。”
人性大抵就是如此。
尤其是一些身懷異能之人,擺的架子越大,給人的可信度越高。
比如術士,比如神醫。
皇後這會兒顯然已經完全相信了這個女神醫的醫術,連連點頭:“隻要能治好硯兒,我什麼都答應。”
可是話剛落音,她很快又為難起來:“錦硯尚未封王,眼下住在毓慶宮,毓慶宮裡還冇出宮立府的皇子有四人,神醫住在近處是不是太過不便?”
謝東凰冇說話。
這不是她需要考慮的問題。
“皇上。”皇後轉頭看向昭武帝,“能不能讓硯兒先搬出毓慶宮單獨居住?”
昭武帝皺眉:“搬到哪兒?”
“提前出宮開府。”皇後想了想,“讓舒離想辦法,多調派一些人手過去保護硯兒。”
傅景淮垂在身側的雙手無聲地緊攥成拳。心臟處傳來密密麻麻噬啃般的疼痛,疼得他就要喘不上氣來。為什麼……為什麼他會這樣痛?醫生遞過來一份報告:“確認之後,家屬就在死亡確認書上簽字吧。”傅景淮失魂落魄地看過去,紙張上麵“沈念”三個字卻怎麼看都是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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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歲那年我丟了一次魂,爺爺給我招魂的時候招來了一個不屬於我的魂魄,至此我的人生開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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