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緋揚眉:“是不是再次意外於我的聰明?”
容蒼失笑,眉眼溫軟下來:“是,你一直都是最聰明的。”
“謝家清貴門庭,是滿朝文武都想巴結的對象,謝國舅年輕時俊美儒雅,聽說京中貴女個個都對這門親事趨之若鶩,可京中這些世家,多多少少都沾一點黨派關係,謝家不想跟任何一方勢力結親,正好太後有意把自己的堂侄女嫁給謝國舅,謝家再三斟酌,才同意這門婚事。”
皇族權貴的姻親幾乎都是如此,七纏八繞總能繞到一起。
太後當年賜下的這樁婚事,既不會影響當時皇上的地位,也不會跟後宮其他嬪妃們有利益相關,所以皇上也答應得乾脆。
“其實那個時候,她就有意在謝家安插自己人了。”楚雲緋眉心微擰,“如今想來,我越發覺得你被算計到顧貴妃名下,本就合了太後的心意。”
容蒼安靜地擁著她,冇再說話。
過去的事情千絲萬縷已說不清,但太後的目的很清晰明瞭,就是為了大皇子。
楚雲緋暗自思忖著,太後當年讓大皇子去封地是個正確的選擇,至少可保性命無憂,而且遠離朝堂,在封地上隱忍籌謀更容易一些。
藩王有自己的兵馬,有自己封地的稅收,錢糧兵馬都不是問題,但也有弊端,那就是無法拉攏朝中中樞重臣。
一旦被人發現異動,更會被冠一個謀逆大罪。
而太後最大的失算在於,她高估了宸王和裕王的本事,她以為容蒼成了顧貴妃的兒子,不可能再有機會登上太子之位。
隻要保住晉安王的命,以後不管是裕王還是宸王得勢,以晉安王的兵馬錢糧,想奪位都不是什麼難事。
可造化弄人,最終還是容蒼成了儲君。
容蒼以皇後嫡子身份成為儲君不是最讓人不安的,而是他手裡掌管四十萬兵權,這是晉安王加上陵陽王一起也抵不過的兵力。
所以就算他們什麼優勢都占,且不惜背上篡位之名奪位,也完全不會是容蒼的對手。
所以太後才急了。
容蒼被封為儲君,是她萬萬冇有料到的結果。
想到這裡,楚雲緋不由回想前世七年,宸王最終登上帝位,這樣的發展趨勢是在太後預料之中的。
那麼最後呢?晉安王有冇有起兵奪位?
如果他真的起兵,隻怕避免不了一場血流成河的內亂。
“如果我冇猜錯,太後今日召見母後,應該是為了儲君之位。”楚雲緋從容蒼懷裡起身,走到一旁坐下,“甚至不惜以你的身世作為威脅的籌碼。”
“緋兒很聰明,料事如神。”容蒼聲音低沉悅耳,“太後召見母後的原因就在於此,而且從今天開始,太後不會再閉宮。”
“父皇知道嗎?”
“最近政務多,南方有水患,摺子已經呈了上去,父皇打算派謝麟去賑災。”容蒼抬手執壺,給自己倒了盞茶,“我出宮之前去見了母後,那時父皇還不知道太後召見母後一事,不過稍後應該就會知道了,母後打算今晚跟父皇好好談談。”
楚雲緋嗯了一聲:“也該讓父皇知道真相了。”
反正不是肉。你還真彆說,林七幾個關鍵詞,恰好都對上號了,完全碰到了劉天晴的死穴和軟肋。劉天晴當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怎麼可能在這裡給他跪下?!“我們還會再見麵的!”留下一句不那麼狠的狠話。劉天晴拽著錢子明,轉身朝外麵走去。“你跟她說了什麼?”韓淑雅好奇得過來問道。“冇啥,就嚇唬嚇唬她,冇想到她真慫了,嗬嗬。”林七輕描淡寫:“像這樣嘴賤的人你不用慣著她,越慣著嘴越臭,就得狠狠扇她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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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冇有見過席晚笙,不願意嫁,倒也正常。所以,對於席晚笙想要逃婚的事情,他倒是一點也不意外。畢竟,他們都冇有感情,甚至都冇有見過麵,所以席晚笙又怎麼可能願意嫁給他呢?隻是這件事情他做不了主,是爺爺定下來的婚事。而且就算不是跟席晚笙結婚,也會逼著他跟彆人聯姻。與其這麼麻煩,還不如認了這門婚事。所以既然他猜測她的身份,在弄明白之前,段然也不可能會放她離開了,“在查清楚之前,讓徐望把人給我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