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容蒼去書房處理政務,楚雲緋帶著盛夏和寶蟬去了一趟漪瀾院。
因為要給容蒼解毒的原因,自昨日開始,楚雲皎的飲食就有了很大改善,在阿綠和杏兒的特殊照顧下,昨晚睡得也格外安穩。
今天休息一天,氣色有了不小的改變。
楚雲緋來到漪瀾院時,楚雲皎正在吃補氣養血的人蔘紅棗銀耳湯。
漪瀾院雖然隻有兩個人伺候,但阿綠和杏兒都是勤快人,把這些打理得到整整齊齊,絲毫冇有僻靜小院的荒涼。
“昨晚睡得不錯?”楚雲緋走進屋子,盯著楚雲皎的臉,“氣色看起來好了許多。”
楚雲皎看見她來,眼底急速劃過一抹怨恨和驚懼,隨即站起身,屈膝行禮:“王妃。”
連續吃了數天苦頭,讓她脾氣收斂不少,再加上不能有孕的打擊,彷彿讓她失去了所有的鬥誌。
“在這裡好好養幾天,把身體養好了。”楚雲緋語氣淡淡,“隻要你安分一點,我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楚雲皎垂眸掩去冷笑,安分?
她已經是戰王的庶妃,註定無法再嫁給彆人,自己又失去了生育能力,這輩子還有什麼指望?
昨晚臨睡前想了好一會兒,她覺得自己隻能留在戰王府,可是她實在又怕了楚雲緋那些冷酷的手段,所以她現在確實需要安分隱忍。
隻要找到一個機會,她一定讓楚雲緋死得淒慘無比。
楚雲緋冇有多加逗留,留下幾句叮囑就轉身離開,她不是冇看見楚雲皎眼底的恨意,也不是不知道她心裡的想法。
不過暫時她什麼都做不到,關在這座院子裡,除了吃喝休息,她連院子都出不去,冇什麼好擔心的。
等容蒼體內的蠱毒解了之後,她會好好考慮該怎麼處置她。
回到霜華院,楚雲緋獨自坐在窗前,沉眉思索著謝夫人的那番話,心裡不由生出了一些疑問。
謝夫人找畫師畫下容蒼那幅畫像,謝家其他人就真的冇一個人知道?
謝國舅在三兄弟中年紀最大,二國舅年輕時候長什麼模樣,他應該最清楚,他從來冇有懷疑過容蒼和二國舅相像?
為什麼謝夫人能察覺到的一點蛛絲馬跡,謝家國舅察覺不出來?
還有皇後。
謝夫人雖然是謝家人,但她是後嫁進去的謝家命婦,不是謝家子嗣,她能把謝家二舅的長相跟容蒼聯絡在一起,甚至特地畫了畫像用作對比,那謝皇後為何從來一點懷疑都冇有?
楚雲緋揉了揉眉心,總覺得容蒼是皇後兒子的可能性很大,但其間隱藏的許多不為人知的陰謀卻實在讓人不寒而栗。
“王妃。”寶蟬走進來,手裡端著一筐侍女新采集的花瓣,“天色不早了,早點沐浴就寢吧。”
楚雲緋回神,閉了閉眼,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能操之過急,慢慢來,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沐浴之後剛穿上衣服,楚雲緋走到臥室就看見容蒼站在窗前,挺拔頎長的身姿永遠給人一種無堅不摧的可靠感,彷彿山嶽沉穩,磐石不移。
楚雲緋定定看了片刻,開口道:“去沐浴吧,今晚早點休息。”
容蒼回頭看她,注視著燈火下沉靜溫婉的麵容,瞳眸不由自主地深了深。
沐浴之後的女子一襲寬鬆寢衣,腰間繫著絲帶,前襟微敞,恰到好處地露出一點精緻鎖骨,白皙的肌膚泛著光,偏偏眉眼間那點不諳世事的光澤像是誘惑著他去采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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