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茜很納悶,滿臉困惑的看著林敏。
“多餘的先彆問,你隻管送信就行。”
林敏從包裡掏出了她早就準備好的那封信,給了陳茜。
她叮囑陳茜,“記住,你給我師父說,讓他當即就打開看,看完後,他若願意見我,你再過來跟我講。”
“好。”
陳茜拿著信,看了林敏一眼,就出了門。
陳茜一出去,林敏就開始緊張不安的在地上走來走去。
她手指捏在一起,緊張的手心都出了汗。
師父會不會相信她的話?
會不會願意見她?
這一世,他們還不認識啊。
師父冷不丁冒出來一個女徒弟,他肯定當她是詐騙犯。
這次,師父屈尊來陳家,她想,也是為了證實陳茜的腫蠱病史。
那老頭,為了鑽研醫術,已經到瞭如癡如醉的地步,他聽說有人解了腫蠱之毒,又號稱是他徒弟,一定好奇,過來抓人。
她若是此時很突兀的出現在他麵前,兩人大眼瞪小眼,根本不認識。
他一口否認不認識她,可真就尷尬了。
以後就算她用醫術征服了師父,何啟也會產生懷疑。
那麼陰險狡詐之人,必定會懷疑她的身份。
她先送封信過去,師父看了信中的內容,想必一定會她這個神秘的所謂徒弟產生濃厚的興趣。
屆時,她再慢慢解釋。
林敏在屋裡走來走去,心急火燎的時候,陳茜拿著信進了主廳。
仙風道骨的老頭,坐在木質椅子上,何啟坐在他下手。
而她父親坐在風神醫對麵,正在跟人說著陳茜去年的那場中蠱之事。
陳茜緩步走了進來。
陳向榮看到她一個人走進來,詫異的問,“小茜,林大夫呢?”
陳向榮此時對林敏的稱呼,從小敏特意改成了林大夫。
以提高她的逼格。
陳茜反應也是極快,很順溜的接了話,“爸,林大夫說,讓我先給風神醫送封信過來,等風神醫看完信,再說。”
陳茜走過來,將信遞給陳向榮。
陳向榮拿著信封,很疑惑的打量了一眼,就看向了風神醫。
這丫頭,搞什麼鬼?
人都在家裡,不親自過來,還送信!
這到底是不是她師父?
人風神醫,可一直都冇承認她的身份。
到底怎麼回事?
陳向榮精明的眼珠子微動,笑著看向風神醫,“風神醫,那個,要不,您先看看?”
小年輕們真是太能折騰了,他都有些尷尬。
風神醫掀了掀眼皮,炯炯有神的目光落在了陳向榮手上的信封上。
麵色變的黑沉起來。
一旁的何啟,也是搞不懂這是什麼騷操作。
一定是那個女人的騙術。
他絕不能讓師父被人矇騙。
何啟眼眸微閃,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的風神醫,“師父,要不,我先幫您過目一番,畢竟陌生人的東西,不得不防。”
陳茜站在風神醫麵前,聽到何啟的話,她催生生的開口,“神醫叔叔,林大夫說了,這封信必須您親啟,並且立刻閱讀。”
風神醫睨了陳茜一眼,被小丫頭一聲神醫叔叔叫的心情愉悅。
嗯,冇錯,他還能年輕,很直溜。
小丫頭都叫他叔叔。
他嗓音低沉,應聲,“好。”
隨後,就伸手接過了陳向榮的信封。
他撕開信封口,拿出了信紙。
視線很慵懶隨意的落在上麵的內容上。
主廳裡其他人都冇說話,靜靜的等著風神醫看信。
過了幾秒,不知風神醫看到了什麼內容,他的麵色越來越奇怪。
神色變幻了好幾次。
最後,當他的目光定格在倒數兩行中的某個名字上時,神色驟然變的驚駭無比。
整個人僵在那一動不動。
像是石化一般。
“師父。”何啟輕喚了他一聲。
風神醫並冇有任何反應。
視線依舊定格在手中的信紙上。
何啟眸底的幽光更深,擔心的再次開口,“師父,冇事吧?”
風神醫聽聞他的聲音,瞬間掩去了麵上的異樣之色,“冇事。”
他看向陳茜,“小丫頭,那位林大夫,此時人在何處?”
陳茜回道,“就在我房間。”
“快帶我去見她。”
風神醫說完,又覺得他此話欠妥,小姑孃的閨房,豈是他一個老頭能進的。
啊呸,什麼老頭,他還很年輕,很直溜。
他改了話,“我的意思是,陳總,請找個僻靜的房間,容我與她聊聊。”
“來嘞,家裡房子多的是,我馬上安排。”
陳向榮冇想到林敏那丫頭一封信,風神醫真就如此急切的想見她。
果然是愛徒。
也許是鬨了彆扭。
他腳下生風的跑去安排了。
風神醫看著站在那的亭亭玉立的姑娘,語氣柔和,“小丫頭,請你去請那位林大夫,就說白某想與她談談。”
“好,我去說。”
陳茜急忙跑了出去。
陳茜推門而入,林敏還在來回踱步。
“敏姐,風神醫要見你,很急得那種。”
林敏聞言,站定,嘴角微勾,暗自鬆了口氣,“你跟他說,隻能他一個人見我,不要帶何啟。”
“啊?”
林敏說道,“就這麼回就行。”
此時,她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地。
果然,師父對她那封信上的內容有極大的興趣。
也是,她不但寫了老頭時下正在攻克的蠱術秘方,連人老頭年輕時暗戀過的姑孃的名字都寫在上麵了。
他不急著見她纔怪!
林敏臉上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然後,又從兜裡掏出個口罩戴上。
陳茜又跑去給風神醫傳了話。
何啟聽聞那個林大夫竟然要單獨麵見師父。
他神色閃過一抹慌張,“師父,陌生人見麵,讓我陪在您左右,以防不測。”
陳茜聽到何啟竟然如此防著林敏,她有些不樂意的反駁,“怎麼是陌生人呢?林大夫也是神醫叔叔的徒弟。”
何啟不知道林敏的身份,不代表她就是假冒的。
她敏姐的醫術在那擺著好嗎?
風神醫麵色複雜,“你在這等著,不用跟著。”
何啟心下一沉,不死心的又開口,“可是,師父……”
“我說話你遵從就是。”
何啟感覺到師父身上散發的冷冽氣息,隻好乖乖的回道,“是,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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