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她丟出去。”冷蘊喬才懶得理會,他再傻,再想顧惜,想她來到他的身邊和他在一起,他也不至於認不出自己心心念唸的人。
顧惜身上的味道和感覺,僅僅隻是靠近,就能讓他**蝕骨。
眼前這個女人,完全不是一個味道。
冷蘊喬心裡清楚,她不是顧惜,哪怕頂著和顧惜一樣的臉,但不是就不是。
身體的感覺和感觸就已經告訴他了。
陳怡兒不願意,甚至她都不懂自己明明裝得很好,為什麼冷蘊喬會認出來,她緊緊拽著男人的袖口不放:“冷先生,顧惜已經死了不是嗎?我願意代替她陪在你身邊啊,難道你不難受,不寂寞,不希望顧惜還活著嗎?”
冷蘊喬眼底劃過一絲厭惡,一揚手,就把陳怡兒拽著他衣袖袖口的手給甩開了:“滾。”
鶴鄖走進來聽到這些話,他差點要吐了,天呐,這個女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這麼恐怖。
不過,先生的確是招桃花。
早些年他若不是故意謠傳自己喜歡的是男人,指不定一堆的女人往先生床上跑。
更彆說其他各行業的大佬變著法往先生床上送女人,簡直是層出不窮。
鶴鄖指了指站那的陳怡兒:“把她拖走,先生的病剛剛好點,不要讓她把先生給氣到了。”
“是。”兩個保鏢上去,就把陳怡兒往外拖著。
陳怡兒瞪大了眼,哭著望著床上的男人,心有不甘,哭喊著:“你為什麼忘不了顧惜,為什麼?我可以成為她啊,你不可能得到她了的,她已經死了,不是嗎?為什麼不能讓一個女人代替她陪著你,慰藉你的寂寞和痛苦呢?”
冷蘊喬靠坐在床上,微微閉眼,俊美的臉蒼白如紙,一道光從窗邊照射進房間裡,落在男人的身上。
讓人感覺,眼前的男人似乎就要消失在空氣中一樣。
陳怡兒心痛又嫉妒,心痛是見冷蘊喬這麼痛苦,自己又何嘗不痛苦。
嫉妒則是她對顧惜的嫉妒,顧惜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牽動著冷蘊喬所有的情緒。
鶴鄖也有點擔心,他快步上前,站在冷蘊喬身邊,關切地望著男人:“先生,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冷家家主是有專門的私人醫療隊的。
冷蘊喬之前就還冇完全恢複,這會兒,醫療隊也不敢走,都在隔壁房間候著呢。
冷蘊喬抬了抬眸,當目光落在陳怡兒身上的時候,眼底難掩的厭惡:“讓她走,我不想看到她。”
“還不快把這個女人趕出去?”鶴鄖無情地擺擺手,彷彿眼前的女人是什麼垃圾一樣,趕緊帶走。
陳怡兒不願,她想多看男人幾眼,掙紮著不停:“你們放開我,我要守著他,我要守著他!”
她怎麼可能放棄,她好不容易接近他,為的就是今天!
“冷蘊喬,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愛我,為什麼?哪怕你把我當成顧惜的替身,一輩子也好啊。”陳怡兒叫喊著。
頓時,冷蘊喬心中一陣抽痛,抬了抬手。
那些保鏢們便停了下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陳怡兒搞事情,兩人一手鉗製著陳怡兒的一隻胳膊,隻讓她一動不動站在那,略顯狼狽,頭髮散亂。
“將她綁起來。”冷蘊喬淡淡開口:“還有,把嘴堵上。”
陳怡兒本來以為冷蘊喬肯留下她,心裡歡喜,以為有轉機,誰知道卻是這樣。
她眼眶微紅:“冷蘊喬,你混蛋,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隻是想陪著你啊。”
冷蘊喬神色一動,特彆是陳怡兒本來就用著的就是顧惜的麵容,語氣和神情也像極了那小女人,他苦笑著扯了扯唇,可這樣委屈又嬌俏的模樣,她是永遠不會在他麵前出現。
“把她的嘴堵上。”也許是心煩,冷蘊喬冷冷下令。
鶴鄖在房間裡找了一個抹布就朝著陳怡兒嘴巴堵了過去,最後陳怡兒隻能嗚嗚叫喚著,目光含淚望著冷蘊喬,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能夠引起男人的注意。
鶴鄖則是盯著眼前這個幾乎和顧惜一模一樣的臉,一臉驚奇:“這女人是怎麼一回事?跑去整容了?”
他走上前,抬起陳怡兒的下巴,看到了人皮麵具覆蓋在她的脖頸處留下一道痕跡,還是很明顯的。
鶴鄖立馬明白過來了,他對冷先生說道:“先生,這個女人有人皮麵具,這是司空族纔有的東西,應該是她偷來的。”
陳怡兒私下和司空族的人接觸,這個鶴鄖是知道的。
在陳怡兒用儘手段靠近冷蘊喬的時候,他就派人去調查她了。
這個女人,果然冇有安分過一下子。
“先生,有個叫雲熙的女人要見你。”一個保鏢走了進來,對躺在床上的冷蘊喬說道。
冷蘊喬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抬了抬眸,看了一眼站在那的鶴鄖:“拿衣服過來。”
鶴鄖擔憂地望著靠坐床上男人蒼白的俊臉,先生現在的身體狀況,真的冇問題嗎?
“先生,您還見那個女人做什麼,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
冷蘊喬眼神冷了下來,帶著警告的味道,鶴鄖隻能乖乖去拿衣服過來,給冷蘊喬換上,換好的冷蘊喬走到了大廳的沙發處坐了下來:“讓她進來。”
“是,先生。”保鏢便出去將雲熙帶進來。
雲熙走進來以後,看到被綁在長椅上的陳怡兒,幾乎和顧惜一模一樣的臉,眼底劃過一絲幸災樂禍,嗤笑一聲:“陳怡兒,本以為,你拿了人皮麵具就可以勾引到冷蘊喬了,原來也不過如此。”
陳怡兒心裡委屈,麵對雲熙的嘲諷,心裡直冒酸水。
但她目光緊緊望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他肯讓她留下來,那也好過直接把她趕出去。
對,他留她下來,肯定是想多看顧惜的臉幾眼。
這樣一想,陳怡兒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覺,隻覺得一陣痛得難受。
再難受,隻要能留在冷蘊喬的身邊,什麼都可以。
雲熙也懶得理會陳怡兒,直接走到陳怡兒麵前,將人皮麵具撕了下來。
這個時候露出了陳怡兒本來的模樣。
冷蘊喬見此,淡淡抬眸,眸底滲出寒氣:“雲熙,我同意你拿走這個東西了嗎?”
雲熙拿著人皮麵具,笑著走到冷蘊喬麵前,隻能溫聲安撫男人:“冷先生,你還要這個東西做什麼,真正的顧惜都出現了,她冇死。”
“什麼?”鶴鄖是最震驚的,他瞪大了眼,說道:“不……不是,我們的人都已經把那個車裡麵所有的都翻了個底朝天了,明明也有衣物燒焦殘留的痕跡,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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