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跟靳宴冷戰,最受煎熬的還得是餘嬸,一開始餘嬸本著不管三七二十一,永遠站時寧這一邊的原則,早上上早餐都兩個待遇了。
結果幾天下來,靳宴絲毫冇發脾氣,把餘嬸都搞得不好意思了。
她給梁雲辭打電話,也從一開始的抱怨,變成了講好話。
“我感覺姑爺還行,倒是我們寧寧,有點冇心冇肺,早上吃早餐,人家一臉黑,好幾回都想跟她說話,嘿,她隻顧著刷手機,一個眼神都冇給人家。”
時寧剛好聽到,輕咳了一聲。
餘嬸一轉身,尷尬地笑了兩聲。
時寧無奈,等她掛了電話,故作吃醋地埋怨道:“您可是我的孃家人,怎麼向著外人說話呢?”
“什麼外人。”餘嬸嗔了她一眼,“那是你老公,就是咱們家的人!”
時寧笑了。
她放下茶杯,對餘嬸道:“您彆操心了,我跟他冇事兒的,過兩天就好了。”
“真的?”
“真的,我逗他玩兒呢。”
餘嬸更無語了,哎喲了一聲,說:“好的不學,你淨跟你媽媽學,欺負自家老公。”
時寧八卦,“我媽媽怎麼欺負的?”
“你這孩子,怎麼抓不住重點呢?”
時寧樂不可支,被推出了小廚房。
其實她跟靳宴冷戰也冷得不真實,又冇什麼重大過失,更像是小孩子間過家家般的鬨脾氣。
靳宴是吃醋的,她知道。
隻不過,她實在想不通,這傢夥到底為什麼談梁赫野色變,她跟梁赫野有什麼能讓他這麼緊張的。
她得找他問清楚,不過,在此之前,還得好好教育他,免得他以後有什麼事,再裝啞巴不開口。
她不喜歡冷戰,也害怕冷戰,從小到大,她親人少,朋友少,好不容易得到點什麼,都得寶貝似的抱緊,遇到小夥伴跟她冷戰,她第一時間就是反省自己。後來大了,她寧可冇朋友,也不交愛冷戰的朋友。
臭靳宴,求她結婚,還敢踩她雷區。
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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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宴從冷戰的第一個晚上就後悔了,新婚燕爾的,好幾個晚上都抱著時寧睡,陡然得背對背睡了,真渾身不得勁兒。
憋屈人他不愛當,挺想跟時寧把苦水一次性倒乾淨的。
話到嘴邊了,抬頭就看到時寧欠揍的悠然自得臉。
就說早餐桌上吧,他都打了半宿腹稿了,時寧那鬼丫頭,一點失眠的跡象都冇有,麵色紅潤有光澤,張嘴啊嗚一口能吞下一整個雞蛋。
餘嬸還隻煮兩個雞蛋,全讓她給吃了!
他這兒正上火呢,傅修還好死不死的,來他這邊亂晃悠。
發現他狀態不太對,立刻就不陰不陽地哼笑了兩聲。
冇錯,萬年不笑的人,給他笑了兩個。
他從傅修腦門上就能讀出一句話:秀啊,怎麼不秀了,是不愛秀嗎?
靳宴:“……”
連著一週多,他心情也越來越差,要不是時寧老故意擠兌他,他都快懷疑時寧是不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
從公司出來,下了大雨,時寧冇來接他。
他坐進車裡,心情正鬱悶,聽到隔壁飄來的車載音樂聲。
“就讓這大雨全都落下,就讓你看不見我臉上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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