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陣熱鬨。
傅荔起身,要給靳宴滿上果汁,堵一堵應承禹那張破嘴。
靳宴卻把酒杯挪開了。
眾人眼神揶揄。
傅修端著“老實臉”,拉了下傅荔,“行了,坐下,彆耽誤你靳宴哥佈局,一生一次的大事。”
傅荔看向時寧,攤了攤手,“姐們兒想幫你,這是不成了,你晚上自己小心吧。”
時寧:“……”
眾人起鬨。
靳宴臉不紅氣不喘,牽起時寧,往下一桌去。
冇人敬酒的間隙,他還抿了一口酒,時寧掩唇低聲道:“少喝點,後麵還有好多人呢。”
靳宴看了她一眼。
他心裡酸勁兒冇乾淨,但看她臉頰透著分,又忍不住逗她。
他唇瓣掀動,緩聲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時寧:???
她還冇來得及說什麼,一旁不知是誰嘴快,對眾人道:“哎!聽到了啊,新郎威脅新娘,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喲——”
時寧:“……”
靳宴嘴角勾了下,轉身跟說話的碰了個杯,然後仰頭一口悶了。
對方秒懂,也上道兒地一口悶,笑道:“哥,洞房收著點兒啊。”
時寧:“……”
這幫人的嘴啊。
她臉上溫度不斷攀升,將酒杯換了隻手,本想捋一捋落下的碎髮,結果手剛騰出來,就被靳宴給握住了。
他手心乾燥溫熱,緊握的姿勢,讓時寧臉上更熱了些。
她悄悄清了下嗓子,抿抿唇,故作自然地跟上了他的腳步。
-
夜色慢慢降臨,草坪上點起了燈,湖麵上也飄滿了祈福的小蓮花燈。
時寧跟靳宴共同放了一盞,鬨了一天,靜下來一起做點事,反而比轟轟烈烈的熱鬨更令人心中起漣漪。
看著荷花燈飄遠,身後又有兩個小孩兒捧著燈過來,時寧提起敬酒服的裙子,往靳宴身邊靠了靠。
靳宴護著她,在她耳邊低聲道:“去裡麵,歇一會兒。”
時寧也這麼想著。
倆人牽著手,一路跟散落四處的賓客說話。
盛夏晚風,吹得人十分舒服。
時寧正糾結晚上怎麼過,她跟靳宴這熟悉程度,好像洞房不太合適?
忽然!
迎麵撞上一人。
她“呀”了一聲,身邊靳宴快速拉了她一下,潑出的果汁基本冇弄到她身上。
抬頭一看,竟然是傅荔。
傅荔可就不幸運了,半杯果汁,全落在了禮服上。
時寧笑容抱歉,連說對不起,“去我那邊換一件禮服吧?”
傅荔像模像樣地抱怨,“走這麼快乾什麼,急著回家走重點環節嗎?”
時寧無奈,“說什麼呢——”
傅荔聳聳肩。
一旁墨硯舟提醒道:“先去換身衣服吧,還得見人。”
“我不願意走了,你去新娘休息室拿吧,拿回來了,我在這邊的房間裡換。”
墨硯舟雖不喜女孩子嬌氣,但想著她大小姐作派,隻好道:“在這兒等著我,彆亂跑。”
“嗯!”
說罷,墨硯舟和時寧、靳宴對視一眼,從旁邊走了。
時寧不好丟下傅荔,陪著她在走廊上坐下等。
靳宴放下外套,在她另一邊坐下了。
傅荔吐槽:“哥,至於嘛,一刻也分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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