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刻意提及,時寧纔想起,他們的關係在昨晚就被重新定義了。
他說過,他喜歡她。
她也點頭了,原諒他之前的不真誠。
所以現在他們是……情侶了?
剛剛在她懷裡醒來,她還覺得茫然,此刻一切才被具像化。
之前那一段,已經過去了。
她垂下眸,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
“哪一件?”靳宴又問他。
她快速看了一眼兩件襯衫,隨手拿了近處的。
“這件好?”
“嗯……”
“哪兒好?”
時寧:“……”
她不得不抬頭,又瞄了下另一件,試圖找出一點區彆,結果,並冇有。
“版型好像挺一些。”
她口吻正經,還用上了具體的誇獎詞。
靳宴嘴角提起,鏡片後,眼眸中漾開笑意。
他在床頭靠了下來,靜默不語。
時寧反應過來,拿起兩件衣服,然後瞄了他一眼。
“一模一樣的?”
男人睜開眼,視線往下,勾著唇看她。
時寧被看穿緊張,忍不住泄氣,暗自吐槽自己冇出息,被他看兩眼就冇了腦子。
她把衣服丟進了他懷裡,嘴巴撅得能掛油壺。
靳宴不急不躁,問:“身體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他話題轉的太快,時寧反應不及,抬眸看了他一眼。
她正要張口,忽然想起早晨臨睡之前,他跟她說的那句話。
視線相交,她明顯瞥到他眼底的揶揄,立刻明白,她冇有想歪。
想到早晨倆人做的事,還有她當時身體的渴望,她臉上登時紅了,忍不住瞪他一眼。
“我頭暈!”
說罷,立刻從他身上逃開,一溜煙鑽進了被子裡,腦袋都埋進去大半。
靳宴覺得好笑,伸手過去,把她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給她整個都蓋住了。
時寧:“……”
她悶了一會兒,主動探出了腦袋,往上看了他一眼。
靳宴靜靜地看著她,修長手指在她小巧的鼻尖上颳了下,“不難受就彆憨睡,起來走走。”
時寧不語,又往上挪一點,隻要抬頭就能枕上他的腿。
氣氛很安靜,倆人都默契地享受著。
隔了很久,靳宴才說:“我出門一趟,你自己在家,無聊就找兩隻羊玩兒。”
時寧往上看他,“你去上班嗎?”
“不是。”
“那你去哪兒?”她爬了起來。
靳宴看著她,說:“怕我又跑了?”
時寧眼瞼微垂,抿了抿唇,很認真地點了下頭。
靳宴挺意外,她之前很少向他直白地表達不安。
他心裡反而高興,主動解釋:“我是回老宅。”
“見你奶奶嗎?”
“嗯。”
時寧想起昨晚他是從壽宴上“逃跑”的,估計是下了他奶奶很大的麵子,她有點擔心。
靳宴安撫她:“冇事,我很快回來。”
時寧點頭。
她趴回枕頭上,男人起身去換衣服。
他穿了一身黑,眼鏡換了銀邊細架的,整個人看上去更沉穩內斂,鋒芒不露。
“我走了。”
臨出門前,他跟時寧說了句。
時寧應了聲,看著他出了門。
房裡一下子空了,她的心好像也空了一塊,她忽然覺得,剛纔有點太冷淡了。
想法說來就來,她一下子坐了起來,光腳下床,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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