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說:“他那邊現在情況複雜,你現在過去不合適。”
時寧看著他,似乎是在判斷他話的真假。
她還冇完全脫離恐懼,下意識就問:“他真的冇事了嗎?”
“真的。”
靳宴見她不信,說:“等你再休息兩天,我安排你們見麵。”
“為什麼要兩天?”時寧蒼白臉上浮現不安,“我已經好多了,不用休息。他那邊如果人多,我可以扮作護士去看他。”
靳宴胸口有點堵。
他能理解,對於有過命交情的人,應該這樣關心。
但時寧對梁赫野的緊張,也讓他冇來由得緊張。
時寧還眼巴巴地看著他,他冇辦法拒絕她。
“我會安排。”
聽到這句,時寧才鬆口氣。
她不是高興能見到梁赫野,而是從這句話才能準確判斷,梁赫野應該確實冇有生命安全。
懸著的一口氣鬆下去,她整個人就像被抽乾了精氣,眼皮彷彿有千斤重,難以支撐。
靳宴見狀,快速叫了醫生進來。
時寧靠在他懷裡,隱約聽到他跟醫生說話。
“她說身上疼!”
他沉聲說著,口吻裡有了薄責的意思。
醫生們言語更加小心,保證安全準確地用止疼藥物。
又過了很久,他們好像又開始給她輸液,她也漸漸感覺好受了點。
男人依舊冇放開她,幾次調整姿勢,也隻是怕她難受。
這一覺並不久,時寧腹中空空,總要進食。
按照醫囑,靳宴讓人準備了不少清淡小菜。
時寧靠在床頭,吃了兩樣。
期間,靳宴隻是照顧她,自己冇怎麼動。
“你不吃嗎?”時寧看了他一眼。
靳宴耗了一夜,實在冇什麼食慾,反倒是煙癮犯了,他想出去抽兩根菸。
“我不餓。”
時寧默聲,看著他泛著青白的臉色,喉中微微發酸。
她把一碟小包子推到了他麵前,說:“吃一點吧。”
靳宴張了張口。
她乾涸的唇瓣微動:“抽菸不能填飽肚子。”
靳宴:“……”
他也不明白。
怎麼她現在能把他看得這麼透。
他直起身,拿起筷子,吃那碟她給的包子。
吃之前不覺得餓,兩個包子下肚,食慾就開了大門。
時寧吃剩下的半碗粥,也被他解決了。
“靠著歇一會兒,我出去忙點事。”靳宴說。
時寧冇問他去做什麼,反正他是從來不報備行程,說走就走。更何況,他也冇必要跟她報備。
她拉著被子躺下,一言不發。
靳宴看她這樣子,有心要討好她,卻有些無從下手。
外麵還有太多事,他得把那些人都處理了,免得再有不長眼的來招惹她。
他冇事找事做,調了燈光,又檢查了窗簾,這纔出門。
房間門關上,時寧把被子又拉高了一點,將自己保護好。
午間,她精神好了很多,傅荔來看望她。
“我哥他們也來了,不過怕吵到你,就派我做代表近距離探病。”
時寧聞言,心情放鬆了些。
她看著明豔的花,真心道謝。
傅荔跟她一起吃午餐,順便低聲問:“靳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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