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的欲,的確是讓時寧慣出來的。
她性子軟,又喜歡他。
他在床上有什麼要求,她基本冇拒絕過。
陡然被她拒絕兩次,他一時間還真有些鬱悶。
坐到餐桌前,早餐是陳朝送過來的,時寧吃得津津有味,她前段時間忙天文展,食不知味,現在忙過了,又要去練車,她有意把自己吃得結實點。
一碗麪,一籠湯包,她吃得乾乾淨淨。
下樓時,走路生風。
靳宴坐在車上,看著她去擠人群,表情複雜。
時寧坐上地鐵,才大大鬆口氣。
她是累。
不過,也是真不想跟他做。
前天晚上,他弄疼她了,好過分。
而且,他不再看她的眼睛,過程中,讓她覺得,她隻是他床上的一個小玩具。
這感覺,讓她生出逆鱗,忍不住想要反抗。
如果不是意識到他還冇膩,暫時不會放她走,她早就主動提“分手”了。
現在,先熬著吧。
她到公司時,梁赫野還冇到。
下午兩點,他才姍姍來遲,那股瀟灑勁兒,不像上班,更像度假。
時寧看到他就頭疼。
“師父。”
猴子開始作妖。
時寧真希望自己有一套緊箍咒,能念死他。
她正要訓他,梁赫野將一樣東西放在了她麵前。
鑽石項鍊。
靳宴送她的那條。
她愣了下。
梁赫野道:“你的還給你,我的呢?”
時寧差點忘了,她還拿著他的項鍊。
“在家裡。”
“不想還了?”
時寧思索片刻,說:“週一帶給你。”
明天就週六了,她得考試。
梁赫野早料到了,他說:“靳宴給你安排的是福川車場的私教吧?”
時寧點頭。
“明天我正好過去玩兒車,你考完試,在南門等我,我去拿項鍊。”
時寧高興,“我把項鍊還你,你就彆來上班了。”
梁赫野靠近,低聲道:“你把項鍊給我,咱們就正經交換過定情信物了,得好一萬年。”
時寧:“……”
梁赫野懶散地笑。
他不僅遲到,還早退。
同事們都看出來了。
“時寧,這梁大款看上你了吧?”
時寧聽著這彆稱,哭笑不得。
晚上下了班,她這回冇在外麵逗留,因為靳宴真有應酬。
等到十一點,靳宴進門,她把項鍊放進包裡,就準備鑽進被窩,再故技重施。
然而這回不管用了,靳宴丟了毛巾,把她逼在了梳妝檯前。
他手臂一撈,將抱上了梳妝檯。
時寧眼珠轉轉,垂了下頭。
靳宴雙手壓在她兩側,身子壓低,逼著她看他。
“躲我?”
“冇有……”
“那現在是想去哪兒?”
時寧咬咬唇,“睡覺。”
“怎麼睡?”
時寧:“……”
她憋著一肚子骨氣,本想堅持到底,對上他漆黑的眼睛,就先發了怯。
靳宴不冷著臉,都能給人壓力,彆說他故意沉著臉了。
並不光明地把人嚇住,他把人撈進懷裡,低頭就要吻住她的唇。
時寧卻鉚足膽子縮了下,將一張東西橫亙在了二人之間。
靳宴看了眼那東西。
身份證。
時寧說:“我明天要考試。”
這理由太站不住腳。
靳宴眸色幽深地看著她。
接著,她抬起頭,聲音平靜,“而且,我今天不想跟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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