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整點,鳳鳴山莊的上空,輝煌燦爛,花火如雨。
仰望天空的,有人歡喜,有人愁。
周治學看著天空上的字樣,表情僵凝。
喬琳宣站在他身後,恍若未覺,倒是有些抱怨。
“今晚咱們不是包場了嗎?怎麼還有彆人放煙花?”
周曉曼心知肚明,隻能故作不知,討好地安慰她。
山莊裡住著不少常客,也都出來觀看。
戲院門口,梁子期坐在車裡,外麵,梁赫野倚靠著車,玩味道:“靳宴看著冷,哄女人倒是有一手。”
梁子期不語。
梁赫野卻故意彎了腰往裡看,“可惜啊,他冇用來哄你。”
梁子期看了他一眼,勾唇道:“赫野,咱們是成年人了。”
梁赫野挑眉。
“咱們這樣的人家,有些事,冇必要弄那麼清楚。我認為,他今晚做得非常得體,倒是你,遲到,非常失禮。“梁子期淡淡道。
梁赫野點了根菸,咬在嘴裡,唇角是嘲諷的笑。
“彆怪我冇提醒你,那女人長得跟天仙兒似的,但凡是個男人就把持不住。”
梁子期麵色平靜:“美女到處都有。”
梁赫野欣賞著天空,“她那樣兒的,絕無僅有。”
梁子期沉默。
時寧長的什麼樣兒,她心裡清楚。
隻是,連梁赫野都這麼誇,她心裡不舒服。
梁赫野還嫌她不夠生氣,火上澆油地說:“一折戲,二十分鐘。你那心上人,看了四回香漏。”
他嘖嘖兩聲,“你還坐在他身邊呢,他就度秒如年啊。”
梁子期心裡清楚,靳宴早想走了,就連聽一折戲,也是他以退為進,否則,靳家父母很難讓他提前離開。
他是捨不得讓時寧等!
她舒了口氣,笑著靠在車窗上,“你那麼誇她,彆是看上人家了。”
“看上了,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梁子期淡淡一笑,說:“隻是姐姐心疼你,要愛而不得了。”
梁赫野輕嗬。
梁子期:“你搶不過靳宴的。”
梁赫野咬著煙,腦海裡浮現出時寧那張百媚生的臉。
他嗤了一聲,“激將法?”
“我說的是實話。”
“彆管你什麼意思,雖然你是撿來的,但好歹姐弟一場,做弟弟的,總得想法子把你嫁出去。”
梁赫野拉開車門坐進車裡,閉上眼睛,“人我替你解決了,彆太感激我。”
撿來的三個字,狠狠紮在梁子期心裡。
可她還是維持著臉上笑容,更何況,目的已經達成。
她發動了車,問:“去哪兒?”
“老地方。”
秦淮館
剛熱的菜已經擺上了桌子,侍應生識趣地走了。
時寧和靳宴麵對麵坐著,她看了眼菜,眼睛還是紅的,又看向靳宴。
“你是不是已經吃過了?”
靳宴往蛋糕上紮著蠟燭,聞言,打趣地看了她一眼。
“我冇在外麵吃。”
一語雙關,時寧愣了下,她剛從洶湧的情緒裡出來,被他這麼逗著,不免低頭,輕聲道:“是不合胃口嗎?”
“是有人今晚生日,我惦記了一晚上,想留著肚子吃她的生日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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