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渦直接吞噬了三個人,它的表麵恍如水麵,泛起了陣陣波瀾,片刻後完全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昏睡中的慕晚晚像是有所感應,猛然睜開了緊閉的眼睛。
“司寒!”慕晚晚坐直身體,覺得一陣鈍痛從後頸傳來,疼得她不禁悶哼了一聲,想起來剛纔發生了什麼。
“夫人,您醒了?”方尋見慕晚晚醒的這麼快,心不由的跟著抖了抖,觀察著她的反應。
“司寒和歐陽大叔人去哪裡了?”慕晚晚發現少了兩個人,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問道。
“他們,他們先進山洞了。”薛乾坤清楚的感受到了慕晚晚周身流露出來的低氣壓。
他一直都跟在慕晚晚的身邊,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她生氣的前兆。
而在這種情況下,任何狡辯都是藉口,最好的就是第一時間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夫人。
慕晚晚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睜大了眼睛看向了兩人:“這山洞裡還不知道有多少危險,你們怎麼放心讓他們兩個人進去。”
他們不是冇有見識過這片山洞內隱藏著多少的危險,他們五個人一起行動都未必能抵擋住危險,更何況隻有薄司寒和歐陽瑾兩個人。
方尋和薛乾坤聽了這話後,兩人的麵上都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薛乾坤一個一米九幾的壯漢,像極了受氣的小媳婦:“夫人,您不能強人所難啊,薄先生讓我們等在這裡照顧您,我們冇辦法反抗啊。”
慕晚晚歎了口氣,氣憤的說道:“這個人為什麼要擅作主張!”
說話間她已經扶著牆站起來。
方尋見她的狀態不錯,急忙幫薄司寒說話:“夫人,先生也是擔心您的安全……”
“我寧願以身涉險,也不願意一直躲在他的身後。”慕晚晚將睡在她帽子裡的小蜥蜴叫醒,“小東西,這個山洞內到底有冇有什麼致命危險?”
被強行叫醒的小蜥蜴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它這一次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緊跟著又搖了搖頭。
“你想清楚,然後再回答。”見小蜥蜴這幅迷茫的樣子,慕晚晚耐心的提醒道。
小蜥蜴嘴裡不停發出了嚶嚶嚶的叫聲,它抬起前爪畫了個大圈圈,努力的比劃著。
慕晚晚見小蜥蜴表達不清楚,心中不滿更加焦灼:“不行,我要親自去一趟。”
見慕晚晚說話間已經朝著山洞深處衝去,方尋和薛乾坤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後,兩人也不敢大意,急忙追了上去。
慕晚晚一路衝到了洞穴深處,嘴上不忘記大聲呼喚著薄司寒和歐陽瑾。
“司寒,歐陽大叔——!”
聲音化為了迴音在山洞內迴響,卻得不到任何迴應。
慕晚晚更加著急,她甚至都顧不上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腳下加快速度衝了出去,直到她來到了山洞深處,看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月石花,腦海內忽然浮現出了一個畫麵。
畫麵一閃而過,她隱約看到了一個身穿著黑色古裝長袍的男人站在她身邊。
男人的容貌被擋住,不等慕晚晚看清楚便一閃而過,在她的腦海中留下了一陣刺痛。
抬手捂住了腦袋,慕晚晚疼的出了一身的冷汗,抬頭不甘心的朝著眼前大片的月石花叢看去。
成片的月石花,和她腦海深處的記憶互相重疊。
她很確定她看過眼前的這片場景!
她來過這裡,也看過這些月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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