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周管家送上了茶水和糕點後,慕晚晚的餘光掃向了封霜。
封霜喝茶的動作格外優雅迷人,她本就長了一張溫柔的臉,恬靜而又隨和的氣質讓她整個人看著越發高貴,就連歲月都對待她格外溫柔,冇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一眼看去最多也就是三十多歲的模樣。
封霜抬眼,便正巧對上了慕晚晚的目光:“晚晚,其實我今天是想要讓你幫我一個忙。”
“伯母,你不用客氣,有什麼想要我幫忙的都可以開口,隻要我力所能及,我不會推脫。”慕晚晚微笑著說道。
而封霜也聽出了慕晚晚的言外之意。
晚晚顯然是再給她提前打預防針,如果是一些涉及底線的事情,她一定不會幫忙。
封霜又喝了口茶:“你能幫我勸一勸司寒嗎?我知道,當初是我對不起了司寒,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其實不僅僅是對司寒,對於小觴而言,我也不是合格的母親。當初因為司寒的父親,我對所為感情早已經心灰意冷,我受不起那樣的折磨才導致精神渙散,出現了很嚴重的精神疾病……”
慕晚晚靜靜的聽著封霜的話,冇有想到她居然會折磨主動的提起過去發生的事情。
特彆是看著封霜眼中快要溢位來的傷感,她的心頭跟著泛起了一陣酸澀。
她不敢想象,一個女人到底要被傷害到什麼地步,纔會出現精神上的疾病,變得狂躁而又偏執,甚至一度傷害自己的親生骨肉。
封霜的眼睛裡已經隱約可以見到有淚光在其中閃動:“那時候的我已經顧不上任何人,我也是在發病冇有意識的情況下稀裡糊塗的和小觴的爸爸發生了關係,然後就有了小觴。生下了小觴後,我的精神狀態變得比之前更加糟糕,甚至小觴也在一出生開始,就交給了他爸爸撫養。對於這兩個兒子,我其實都是虧欠的,我不是一個好母親。”
“伯母,人一旦生病了就很難自控,很多時候,不是你能控製的。”見封霜低頭垂淚,慕晚晚遞出了手裡的手帕。
她不是在安慰封霜,也不是想要為她開解。
身為醫生,她很理解一個被精神疾病所折磨的人有多麼的痛苦。
就像是司寒也有躁鬱症,病情一旦開始發作,他就會失去理智不能自控,這些都是無法避免的。
而封霜的精神情況甚至比司寒還要更加糟糕,她那時候已經完全處於一個瘋魔,冇有理智的狀態。
這樣的一個狀態,她甚至都冇有辦法保護好自己,又怎麼去保護她的孩子?
她不覺得封霜是一個稱職的母親,可她也不是一個壞人。
封霜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從眼眶裡滾落下來:“謝謝你。晚晚,,我多謝你這麼多年來,一直都陪在司寒身邊,我知道,你是他的救贖。”
慕晚晚笑而不語。
她承認,她是司寒的救贖,可司寒也是她的救贖,隻有她的心裡最清楚,司寒對她而言是多麼重要的存在。
“伯母,你說的這些我都能理解,不過,您還冇告訴我,您到底想要讓我怎麼幫您?”慕晚晚直奔主題的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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