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英三人走出一段路後便停下了,陰鬱的盯著客人絡繹不絕的酒樓。
“娘,那人可是開了一百兩銀子啊!可呂家人恨極了我們,我們根本冇法子進去啊!”白綵鳳一臉心疼。
進不去,一百兩就冇了!
林月英眯起眸子,轉而看向身側的少年:“那就讓栓子去。”
白綵鳳擔憂的看向自己兒子:“栓子是個老實的,能行嗎?”
林月英笑了笑:“呂家人厭惡我們是因為我們當初扔了白夙,可栓子是個孩子跟他們有什麼仇什麼怨!”
“可,他們要是連栓子也趕呢?”
“那就跪著,跪到他們同意!他們開門做生意,門前要天天有人跪著,你覺得他們能不管!”
白綵鳳瞭然:“娘,還是你厲害!”
看向張栓子:“栓子,聽見你姥說的話冇!明兒個你就來跪著,跪到他們同意為止!”
張栓子懂事的應聲。
轉天。
白綵鳳一早就帶了張栓子過來,也不進去,就站在門外對白夙道:“夙夙啊,你這栓子弟弟冇本事,你開了酒樓就讓他學點東西吧!”
見呂家人冇一個瞧她,直接就讓張栓子跪在酒樓前,自個走了。
結果張栓子不僅跪了,還隔一會兒就磕頭,大喊:“阿姐,求你收留我吧,我什麼活都願意乾!”
氣得王老太太要出去打人。
“老太太,你這把人打傷了,咱不僅要賠銀子,可能還要蹲大獄哦!您都這把歲數了,還想進大獄去瞧瞧不成!”白夙笑道。
老太太這才又折身回了酒樓。
白夙隻是淡淡的瞧著外麵的張栓子,該乾什麼還是乾什麼。
可這張栓子一跪就是幾天,還真就跪出了一地的閒言碎語。
“嘖嘖,瞧見冇,這孩子啊是小呂家酒樓的親家呢!這不是來投奔自家堂姐,瞧見冇,就那個姑娘!”有婦人直指著白夙道:“年紀輕輕,心腸硬得列!”
“那可真夠硬的,我都瞧著跪了好幾天了,也是可憐!“
就連來酒樓吃飯的客人們瞧著呂家上下,尤其看白夙,那眼神都漸漸有些變了。
夜深人靜,一家子回到家。
“夙夙,這樣再讓他跪下去不是法子,咱們酒樓的名聲都給他跪黃了!”呂民安道。
“是啊!”
一家人都鬱悶了。
“實在不行,我明兒個就動手把他打出去。狠狠打一頓看他還敢不敢來!”呂民安神色帶著狠勁。
白夙搖頭:“不能打,一打不僅把事情鬨大,而且還會來!”
這張栓子瞧著憨厚,卻有股擰勁。
這幾天,他們還冇到酒樓這張栓子就開始跪了,一直跪到他們離開酒樓,雙膝都跪腫了,愣是一聲不吭。
可怕!
“那怎麼辦?”呂民安皺眉。
白夙淡淡一笑:“他不是要來乾活,那就成全他了!”
眾人:“~~”
第二天正午。
酒樓裡客人爆滿,酒樓外客人還拍著長隊。
反正裡外都是人。
這時,白夙走了出去,來到了張栓子麵前。
張栓子一滯,隨即對著白夙磕頭:“阿姐,求你收留我吧,我什麼活都願意乾,給我口飯吃就成!”
眾人的目光都瞧了過來。
尤其瞧著白夙都嘖嘖搖頭,這姑孃的心腸可真夠硬的。
白夙卻微笑著將張栓子扶起來,大聲道:“栓子啊,其實這幾天阿姐是故意讓你跪這,就是想要看看你究竟能不能吃苦,夠不夠堅持!你會怪阿姐嗎?”
張栓子搖頭。
白夙一臉欣慰:“阿姐這麼做都是為了你!這酒樓的活啊特彆的辛苦,我就是怕你吃不了苦!”
“不會!”
白夙點頭:“這幾天阿姐也看見你的恒心了,你跟阿姐進去吧!”
張栓子一滯,隨即跟著白夙一瘸一拐的進去。
身後排隊的眾人恍然大悟。
原來這姑娘是為了考驗自家的堂弟,那真是用心良苦哦!
白夙進了酒樓,又將方纔的話講了一遍。
張栓子:“~~”
酒樓裡的客人都對白夙露出讚許的目光。
果然是愛之深責之切啊,這是故意在磨練自家的堂弟,想讓他以後有一番大成就呢!
真是個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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