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呂民安的婆娘,柳翠紅。
柳翠紅並不是個善心賢惠的,但也不像張秀芹那樣潑辣無理,算是個有些小心思的爽快人。
這主要是因為柳翠紅賊稀罕呂民安,所以對呂民安言聽計從。
老太太笑著應聲:“翠紅,空了就回來,娘做飯給你吃!”
“謝謝娘!”
白夙和老太太一來,呂小宛和呂小寶就從自家地裡跑過來了,幫著老太太一起收稻子。
“大姑姑,不是這樣割的,要像我這樣!”呂小寶瞧著白夙生硬的手法,一張小臉很是無奈。
努力跟著呂小寶學的白夙:“~~”
“我真是命苦啊,嫁了個廢物!這收稻了家裡都冇個男人!”張秀芹割著稻子大聲埋怨。
“娘!你怎麼能這麼說爹,爹這不是為了多賺些銀子纔去的礦上!”苗招娣聽不下去了。
“那還不是他冇用,他但凡有點用,阿良用得著跟著他這個廢物受苦嘛!”張秀芹罵的更大聲了,眸光還時不時瞥向老太太和白夙,好像罵給她們聽的。
老太太笑著的臉沉了下來,卻道:“秀芹,等我們這收完了,我們就幫你一起收!”
張秀芹就跟冇聽見似的,繼續大聲罵,越罵越難聽。
這整個村的田都連在一塊,割稻的村民也都聽的清楚,有嘖嘖搖頭,也有看好戲的。
白夙的雙眸清冷,但冇說話,她知道老太太委曲求全是怕這潑婦把氣都撒在大舅身上。
“張秀芹,給你臉了是不是!”猛然,呂民安吼道:“你他孃的有本事再罵一聲試試,看我怎麼收拾你!”
呂國泰老實。
呂民安卻能說還蠻橫,認識的也都是二混子。
所以不管是家裡頭還是村裡,都有些怕他。
張秀芹被吼的臉色一白,卻也不敢再罵,隻是蹲下身割稻時不甘的嘀咕著。
除了張秀芹每天臉不是臉的,白夙和其他人每天雖然是累的,但一家人說笑著彆提多和睦高興了。
此時,邊關。
梟絕正在操練眾將士,雖然烈日曝曬,每一個將士都暴汗淋漓,但都嚴肅認真,每一個動作更是威武有力。
“少將軍,少夫人送來的!”
這時,一個小兵捧著一個大包袱跑過來,一邊跑一邊使勁的聞。
上次那個臭冬瓜他就搶到了一口,那味道是真的好吃,這次聞著比上次還香呢,不知道少將軍夫人這次做了啥。
瞬間,眾將士都忘了操練,一個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這小兵——手中的東西。
原本領著操練的梟山直接扔了手中的大刀,幾步跨到小兵麵前,伸手就要拿包袱:“他奶奶的,老子老遠就聞見味了!”
眾將士不禁瘋狂點頭,他們也聞見了,太香了。
梟山一把搶過包袱就要打開。
“你敢!”這時,一道低沉冷冽的聲音響起。
梟山的動作僵住,隨即舔著一張粗曠野蠻的臉對梟絕討好的笑:“少將軍,這天熱,東西容易壞,我替你分擔些!”
“不用!”梟絕走過來,一把拿過包袱。
頓時,梟山一個大老粗竟可憐兮兮的望著梟絕。
眾將士也望過來。
隻見一個個鐵骨錚錚,視死如歸的漢子們,此刻都睜著雙眸子,閃著濕漉漉的光,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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