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等人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老道士抱著骸骨出來。
眾人皆一滯。
阿昆阿震就要上前,被白夙拉住了。
她無聲的搖了搖頭,由著老道士抱著骸骨走過他們。
白夙才讓阿昆阿震去裡麵將棺材抬出來。
白夙看著老道士孤寂蒼老的背影,眸光冰冷。
她問身側的伍子伯:“如何?”
伍子伯道:“一切妥當。”
“好!”……
趁著這休息的空隙,老百姓和各派弟子都在這山莊內走動,參觀。
忽然,一道女子尖銳的叫聲響起。
眾人聞聲敢去,就見一婦人正驚恐的指著一麵石牆,而牆上則畫著一朵豔紅的花蕊。
頓時,眾人也都變了臉色。
“yin魔,這是yin魔黃邪的記號!”人群中,有個年長的老者說道。
不用老者說,在場的眾人幾乎都知道這記號,即便年紀少輕的自己不知道,也聽家中的長輩說過的。
畢竟這yin魔黃邪可是震驚整個南嶽,乃至傳揚至九國。
黃邪是奴隸後代,也是奴隸,自幼在礦場乾活,身材矮小瘦弱。
有一日,當地的章知府來礦場,見到了瘦巴的黃邪,心生憐憫,便將他帶在了身邊,悉心教導。
誰知這黃邪非但不感激,卻看上了這知府的女兒,辱冇了章小姐後,竟屠殺了章知府一家。
之後,黃邪凡有看中女子,便深夜潛入其家,將其家人滿門屠滅後,再強要人家女子。
這些女子中有未出嫁的,也有嫁為人婦的。
讓世人印象頗深的一樁滅門案是他看中了一個寡婦,寡婦家隻有一個兩歲的孩子。
黃邪當著那寡婦的麵先殺了兩歲的孩子,再強要了那寡婦。
傳聞,寡婦自知逃不了,又無力給自家孩子報仇,隻想自儘,不讓惡魔得逞,為此,她生生的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但,冇死成。
被活活折磨了六天六夜。
這魔頭作惡多了,引起了官府的通緝,於是他就躲入了深山,卻不料反讓他得到一位高人相傳,練舊一身好武功。
自此,他更加肆無忌憚。
他每滅一門,淩辱一女子,就會在這一家猖狂的留下一朵巨大的紅色花蕊。
為何是紅色,因為是用那女子的血畫的。
當年,家家自危。
畢竟冇有女兒,也有妻子,家中總是有女子的。
尤其是那些家中女子長得好看的。
那段時間,女子都用儘法子扮醜,越醜越好。
而官府和武林各派的正義之士都對黃邪深痛惡覺,都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但這黃邪不僅功夫好,還狡猾,根本抓不到。
直到杏花村被屠。
杏花村的男人因為當年打仗幾乎都死絕了,村裡隻有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那一夜,黃邪進了杏花村。
村裡的老婦全部被殺了,年輕的女子一個接著一個被糟蹋,然後也被殺死。
瓢潑的暴雨也刷洗不乾淨杏花村的血。
那裡將是永遠的煉獄,是世人的噩夢。
但最終,在天罡門的老門主的帶領下,最終找到了從杏花村出來的黃邪,並殺了他。
讓世人終於不用再眾人人心惶惶了。
“這,這記號,難道是那大魔頭冇有死?”方纔驚叫的女子臉色慘白的問道:“他,他該不會就在這吧!”
她這麼一說,所有的女子都戰栗起來。
“這牆上被畫了一朵花,難不成已經有人被……”另一位女子不忍說下去。
“魔頭隻用女子的血作花,這並非血,隻是尋常的硃砂!”不知何時,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來到石牆前,抹了上麵的硃紅聞了聞,道。
“而且,老朽我可以保證,那大魔頭已經死了,當年就被天罡門門主殺死,老朽親眼所見!”老者繼續道。
“您是崑崙派的白長老吧?”各派中,有人認出了老者。
老者點了點頭。
那人激動道:“我聽聞當年您跟著天罡門的老門主合力擒住了那大魔頭,是不是?”
老者隻是淡淡一笑,似那隻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眾人聽白長老的身份,又聽白長老確定魔頭已死,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
“但白長老,既然魔頭已經死了,為何會出現這記號?”方纔尖叫的女子問。
眾人也都看向他。
白長老捋了捋長鬚,道:“或是有人故意模仿,亦或是有人想提醒世人,勿忘,具體為
何會出現這記號,老朽並不之情。不過,那魔頭尚有一子。”
一句話瞬間激起千層浪,眾人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
“大魔頭居然還有兒子,那肯定也是個魔頭!”
“一定要找到那小魔頭,殺了他!”
“對,找到他,殺了他!魔頭生的能是什麼好東西,必須殺了,省的他去禍害好姑娘!”
眾人義憤填膺,恨不能現在就把那小魔頭活剮了。
“大家放心,此事既然發生在我天鷹山莊,我一定給大家一個交代!”驀然,一道聲音響起,慕容複走了過來。
已經有弟子將這裡的事告知與他,何況,他身為慕容家的人,yin魔黃邪惡行他再清楚不過。
“縱然我慕容複當不了這武林盟主,但我必定也會像我父親一樣,找到那小魔頭,他若惡貫滿盈,我必誅殺他!”慕容複高聲道。
經過這兩日,他的聲譽急轉而下,急需做些什麼事情提升。
誅殺小魔頭,正好!
這一刻,百姓們看著他的表情終於又緩和了不少。
畢竟,慕容複再壞,不過就是虛偽。
但那小魔頭可就不一樣了。
慕容複恭敬的向白長老行禮,問道:“白長老可知那小魔頭是誰?或者他身上可有何種記號,好方便晚輩尋找?”
白長老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言,邁步就離開了。
他一邊走,一邊拋下一句話:“或許,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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