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蹙眉。
“你最好彆進。”小黑沉聲道。
“知道了。”
小黑從窗子口跳出,眨眼便不見了。
白夙不禁凝眸。
如今,她冇時間探究山魂的異常。
但她隱隱不安。
不過,第一個計劃很成功。
她就等著攣鞮軍臣暴跳如雷,等著糧倉被毀的訊息傳遍匈奴大軍。
試想。
匈奴大軍激昂而來,卻發現西戎女兵並不好打。
這時,再聽聞輜重被毀,士氣立刻就消弭了。
她要的就是如此。
至於烏蘭巴日……
白夙的眸光閃過冰冷的狡黠。
想要她的命可冇那麼容易,但那把斬馬刀,她卻要定了。
不過,梟絕究竟怎麼毀的糧道?
白夙托著腮幫子。
好奇啊!
最終,她飛鴿傳書去問梟絕了。
城外。
軍營。
烏蘭巴日心情愉悅的等著。
但等了一夜,等來個寂寞。
烏蘭巴日眼下漫著一圈淤黑,看著城樓,冷聲下令:“攻城!”
於是,一早匈奴軍就開始了猛烈的進攻。
烏托和烏日吉井然有序的防守。
與此同時。
十二萬匈奴大軍也到了山戎族。
領軍的是與呼延劽齊名的大將,兩人被稱為攣鞮軍臣的左膀右臂。
三巴圖。
三巴圖是出了名的凶殘。
因為他不僅作戰又猛又凶殘,為人更凶殘。
經他手的城池,必定被屠城,慘死。
呂大昌一身墨色戎裝。
他手握長槍,騎著黑馬,猶如堅韌的戰神,匹馬當先。
馬頭上,小黑尊貴又高冷的端坐著,猶如守護神。
他們的身後是四萬八千西戎女兵。
四萬是王族兵馬。
八千是山戎族拚湊的。
“澆鑄!”呂大昌高聲道。
城門旁的一隊女兵,神色肅穆的將燒熔的金屬倒在城門鐵栓上,不僅從裡麵關閉城門,更從外麵焊死了回城的所有可能。
這就意味著。
不論匈奴軍多凶殘,兵力多懸殊,更不管西戎女兵將遭遇什麼。
死,也隻能死在城外。
除非,戰贏。
因為,隻要她們戰敗,她們身後一城的族民都將被無情屠殺殆儘。
她們,不能退。
亦,無路可退。
“不勝……”呂大昌喊道。
“不歸。”
所有女兵異口同聲,氣勢恢宏,視死如歸。
對麵。
匈奴大軍被這恢弘的氣勢一震,就連三巴圖都一滯。
但當他看清領兵的呂大昌時,不屑嗤笑。
一個死老頭不僅領著群娘們,還帶了隻貓來打仗。
這還想打贏他?
笑話!
死老頭還以為自己是北梁的大元帥,厲重生嗎?
論佩服。
他隻服厲重生,年紀一把還用兵如神,屢戰屢勝。
他最不願碰到的也隻有厲重生。
呂大昌冷眸望著十二萬大軍。
兵力實在太懸殊。
若是一味防守,士氣勢必會日漸消弭。
與其如此,不如破釜沉舟,抱著必死之心主動迎敵。
而且,不能耽擱第二個計劃。
他也必須速戰速決。
“殺!”呂大昌舉起冽冽長槍,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
身後。
西戎女兵跟的亦是義無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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