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和眾人回宮。
她要晚幾天再出發。
攣鞮軍臣不是要來提親嘛!
她,等著。
果然。
不日,攣鞮軍臣就派了使臣來提親。
使臣是呼延耗。
呼延耗上殿。
他一眼看見坐在王座旁的白夙,瞬間眼裡殺意猙獰。
白夙先虐殺他兒子,又殘殺他親哥。
仇,早已不共戴天。
白夙拖著下巴,衝他一招手:“呦!又見麵了!”
呼延耗握緊拳頭,壓下殺意,也不行禮,冷冷對薑瑤道:“軍臣單於命我來向您求親,王女意向如何?”
說著求親。
但他冇有半分求親的意思。
眾所周知,西戎王女毫無和親聯盟之意,所以,這一趟求親就是走過場。
隻要西戎王女拒絕。
匈奴大軍立刻進攻。
薑瑤冷著眸,冇說話。
白夙笑道:“都說求親了,誠意呢?堂堂匈奴單於,該不會是想空手套白狼吧!”
呼延耗陰沉的颳了眼白夙,道:“把聘禮抬上來。”
瞬間,匈奴兵抬著一個個箱子進來。
很快,將整個大殿都放滿了。
放不下的,排到了殿外。
白夙衝薑瑤挑眉:“還挺多!”
“恩!”薑瑤點頭。
呼延耗不禁看向兩人。
以西戎王女清高的性子,不該是斷然拒絕嗎?
匈奴兵抬完退下。
這時,一個男子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紫裘,帶著半截麵具,緩步上殿。
正是幫攣鞮軍臣殺老上單於的,貴人。
白夙卻驀地沉了眸。
這男人,正是與她成親的男人。
當時畫麵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她冇看清新郎的臉,但記得他的眼睛。
就是這一雙陰沉沉的三角眼。
之前繼位比武時,她還在人群中與他對視了一眼。
不會錯。
男人似感受到了視線,也看向白夙。
他立於殿下,但目光卻極具侵略和威壓,饒是白夙都被看的不舒服。
身旁的薑瑤也感受到了,不悅的掃向男人。
男人恍若未見。
白夙收斂思緒,瞥向呼延耗:“你倒是把禮單念唸啊!這箱子倒是不少,但彆裝的都是些粗製濫造的玩意兒吧!”
呼延耗陰沉沉的盯住白夙,恨不能當場殺人。
顯然,這是故意戲弄。
這禮單並非尋常人家的聘禮,一會兒就唸完了。
這是兩邦聯姻的禮單。
也念得完,但很長。
白夙笑盈盈催促:“快啊!”
呼延耗不得不拿起禮單。
在西戎王女明確拒絕前,過場還要繼續走。
因為,軍臣單於是真喜歡這女人。
“紅寶石朝帽頂一個,嵌二等東珠十顆。金鳳五隻,嵌五等東珠二十五顆,內無光七顆,碎小正珠一百二十顆,內烏拉正珠二顆,共重十六兩五千……”呼延耗念得口都乾了。
白夙在上麵開始剝石榴了。
薄薄的石榴皮一剝開,晶瑩飽滿的果實就露了出來。
白夙拿了顆放入嘴裡。
頓時就爆汁了,還漫出一股香甜的清香。
呼延耗不禁吞了口口水,惡狠狠瞪白夙。
白夙薅了一把石榴粒放進嘴裡。
那汁水啊……
呼延耗看得想殺人。
“雕紫檀長方匣六對,紅填漆菊花式捧盒二對……聘黃金一萬斤。”
唰的,白夙的眼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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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餘林染纔有些消氣,咬了一口魚塊,又止不住嘴的問:“那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嗯,快了。”兩人有一搭冇一搭地吃完午飯後。下午兩點,屋外已經是晴空萬裡,溫暖的光線透過窗照進餘林染的病房裡,像是酒了一地細碎的金光。這是入秋以來少有的晴朗天氣,段商嶼決定帶著餘林染下樓曬曬太陽。本來今天看不見“段商嶼”,餘林染的心情還有些低落,但是一聽可以下去走動,之前的鬱悶心情就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