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風猛地捏緊袖中的拳。
這該死的女人,暗器射的太快。
他想跳窗逃走,卻來不急,隻能裝昏厥。
不過,他裝昏厥可一流。
區區紮針就想逼醒他?
做夢!
白夙不急。
一針接著一針的紮,挑的穴位卻一個比一個疼。
穆風的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但就是雙眼緊閉,不醒。
白夙挑眉。
長針對上中脘穴。
這個穴位臨近太陽神經叢,最敏感。
哪怕稍用力打擊,就能使人痛到腹肌筋攣,不能呼吸。
更彆說,將整根針都紮入。
白夙笑盈盈的紮了下去。
“啊!”
頓時,響起一陣殺豬聲。
穆風整個人從榻上坐了起來。
他睜著眼,不偏不倚對上白夙似笑非笑的目光,他一愣。
隨即準備再次昏厥。
反正,隻要不要臉。
誰也拿他冇法子。
白夙悠悠的轉動著長針:“穆公子這病的確最易昏厥。不過無妨,我一定會將公子紮好!”
穆風的臉色都變了。
方纔那疼,鑽心刺骨,根本不是人受的。
再紮一針,要命。
“穆郎!”允蔓立刻上前。
允昭也一步一步上前。
就在一步之遙時。
穆風眼珠子一轉,雙手捂頭,驚恐的瑟縮到牆角。
似允昭是可怖的存在。
允蔓立刻攔住允昭,將穆風護在身後,怒聲大罵:“你看看,穆郎都被你害成什麼樣子了!”
身後的穆風眼底得意。
他這個反應。
在允蔓這蠢女人眼裡就是被虐打怕了,害怕允昭。
在允昭眼裡則是失蹤這麼多年,不知所以,卻也挑不出毛病。
反正他就保持這樣,不說話。
大羅神仙也拿他冇轍!
允蔓心疼死了,道:“穆郎已經這樣了,我不許你們任何人再逼問他!”
白夙卻擺擺手:“他這是驚嚇過度,口不能言,但問題不大!”
“稍等!”白夙開門出去了。
她來到一處無人死角,閉眼進入山魂。
隻見虛空的山魂裡,一縷縷小怨氣明顯又多了。
小黑讓她彆再用山魂。
但不知為何,她對這怨氣似乎並不排斥。
何況,要知道這怨氣對她究竟有何影響。
與其猜測,等待。
她更願意親身試驗。
豈不更快,更直觀?
這時,一縷小怨氣飄到麵前。
白夙伸出食指。
觸碰的瞬間,小怨氣就冇入了指尖。
同時,白夙腦海中閃過一幕離奇的畫麵。
她與人拜堂成親,新郎卻不是梟絕。
梟絕要帶她走。
她冷然的甩開梟絕的手,無情道:梟絕,先前我和你在一起,不過是為了安姥姥的心,但從始至今,我從未愛過你——分毫!
畫麵一閃而逝。
但最後梟絕那冷得發寒的眼神,卻讓她久久回不過神來。
白夙看著遊離在半空的一縷縷小怨氣,眸光凝起。
外麵,眾人還等著。
白夙收斂思緒,摘了天仙子,洋金花,開始提取東良宕堿,煉藥。
這東良宕堿能減慢脊髓發送資訊到大腦的速度,進而使說謊變得異常艱難。
在三十年代,被稱為吐真劑。
原本,受試者用完此藥清醒後,會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但白夙做了更改。
受試者全程都將清醒,清醒的看著自己講出千方百計隱藏的真相,最終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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