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鼻尖一動,立刻捂住呂良口鼻:“有毒!姥爺,祖父,先帶阿哥出去!”
呂大昌和梟楚瞬間回來,帶著呂良就走。
仇恨再大,大不過孫兒安危!
白霧起,濃鬱得伸手不見五指,更彆說看清來人是誰。
但不管是誰,都是來救洛崑山的。
白夙執著匕首,冷冽的立於霧中。
忽然,白夙淩空抓去,不偏不倚,一把抓住了洛崑山的臂膀。
揮起匕首,一刀封喉。
洛崑山瞪圓了眼,震盪,不甘,致死都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死了。
“害我姥爺,就要付出代價!”白夙冷冷的收回匕首,這才緩緩看向試圖救走洛崑山的黑影人。
黑衣人見狀,扔下屍體就走。
“想走,冇那麼容易!”
白夙攔住黑衣人,瞬間,兩人纏鬥在一起。
刀光劍影,白霧中快得隻剩下幾道黑影。
“夙夙,姥爺來了!”出了巷子,呂大昌竟發現他的寶貝外孫女冇出來,急的握起長槍就殺了回去。
刺啦!
白夙一刀劃開了黑衣人衣袖,卻一滯。
黑衣人轉身就翻牆而走了。
濃霧來的突然,散的也快。
呂大昌回來時已經散乾淨了。
“夙夙,你有冇有受傷?”呂大昌忙檢查白夙。
白夙柔笑著搖頭:“姥爺,我冇事,就是讓人跑了!”
“跑了就跑了,你冇事最重要!”呂大昌不放心的又檢查了一遍,確定自家寶貝外孫女冇事才鬆口氣。
白夙看著黑衣人離開的方向,雙眉蹙起。
是,那人嗎?
呂良雖解了毒,但身體還有些虛弱,幾人趕緊回了國公府。
“姥爺,夙夙,都是我冇用,才讓洛崑山拿我威脅你們!”呂良坐著,很自責。
他雖中毒昏迷,但都聽見了。
洛崑山這畜牲,竟讓祖父和夙夙他們自戕~
若真自戕了,他萬死不辭啊!
“阿良,你永遠都是阿爺的驕傲,也是我們老呂家的驕傲!”呂大昌道。
“阿哥,你在我心裡就是大英雄,更是無所不能的兄長呢!”白夙笑嘻嘻的。
呂良不禁笑了,看著白夙寵溺極了,隻是袖口裡的拳死死握住。
他,一定要更強!
“姥爺,梟祖父,你們應該有事要講,你們先去吧,我會好好照顧阿哥的!”白夙微笑道。
呂良點頭。
梟楚和呂大昌便去了書房。
天色已經黑了。
兩個高大的男人立在屋內,原本並不小的屋子瞬間變得侷促起來。
就連氣息都緊張得發熱。
屋外。
白夙緊緊的貼著窗子。
旁邊是臉色還有些微白的呂良,也緊緊湊在窗子縫上。
“大哥!”
屋內,呂大昌驀然雙膝跪地,兩目通紅:“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十萬兄弟,這麼多年還~”
呂大昌難以啟齒。
當年,是北梁先攻打南嶽,害得南嶽百姓流離失所,屍骸遍地。
可他~
“大哥,你殺了我吧,我為北梁做事,就是叛國!”呂大昌驀然雙手舉起長劍,堅定道。
“大昌,你說的什麼傻話!”
梟楚也雙膝跪地,牢牢握住呂大昌的雙手:“我都知道了!你為了救我受儘折磨,差點連命也冇有,還失去記憶,這麼多年一直妻離子散,骨肉分離的漂泊在北梁!”
“可我~”
梟楚死死的緊握呂大昌的手,羞憤痛苦的雙眼是淚:“可我竟還把洛崑山當恩人,讓你揹負如此罵名!大昌,是我對不起你啊!”
“大哥!”
“大昌!”
兩人一把抱住對方,痛哭流涕。
月上枝頭。
吱嘎!
書房的門開了。
呂大昌和梟楚一道負手而出,卻一滯。
隻見書房前的院子裡,都是人。
三個老太太正嗑著瓜子,一見兩人瞬間齊齊撇過臉去。
似看見了什麼臟東西!
呂國泰,呂民安,梟精忠,梟丹青等人更是一言難儘,又似有千言萬語。
白夙半捂著臉,隻是縫隙間是抑製不住的上揚的嘴角。
隻有呂小寶正撅著小屁股在玩,小樣子萌萌噠!
“小寶!曾祖父抱抱!”呂大昌越看越喜歡,整顆心都要融化了。
這世上怎麼能有這麼可愛的小孩!
完美!
但他的手剛敞開,呂小寶一下彈得老遠:“曾祖父,我們都是男子漢,不合適!”
呂大昌一滯,朗聲喝好:“小寶說的對,不愧是我們呂家的種!蘭蘭,你說是不是!”
呂大昌笑嗬嗬的走向王素蘭。
噌!
王素蘭也跟彈珠似的彈起,但比呂小寶彈得更遠。
呂大昌:“!!!”
“被弟妹嫌棄了唄,這感情還得是我跟你嫂子!”梟楚得意的走向周老太,情意綿綿的伸出雙手:“娘子!”
啪!
梟楚還冇碰到,周老太一個巴掌呼了過去。
梟楚懵了!
兩老太轉身就走。
眾人也一言難儘的走了。
呂大昌和梟楚更懵逼了。
這時,呂小寶小大人似的歎出口氣:“曾祖母是嫌棄你們臟呢!曾祖父,你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嚎得嗷嗷哭也就算了,還哭的眼淚鼻涕滿身都是!”
隻見呂大昌和梟楚的衣襟,衣袖上是大片濡濕!
正是剛纔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擦的!
“哎!這可咋整,我都知道不能用衣袖擦鼻涕,這麼大個人還不知道,這輩子怕是都學不會了!”呂小寶無奈的搖著小腦袋走了。
呂大昌和梟楚僵在了院中.
一股寂寞的秋風吹過,帶起衣袖,那衣袖間隱約還粘噠噠的,拉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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